寂靜。
無邊無際的黑暗里,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緩慢地下墜,說不出話來,強(qiáng)烈的窒息感瞬間扼制呼吸,“不,不能死,不能,要活著,活著……。”
四周的人早已散開去,沒人會在乎一個不受寵又沒娘的庶女的命。
湖里的傅清辭已沒有了動靜,身體飄在水里,長發(fā)隨著水流四處晃動。突然,水中的人拼命掙扎起來,一掙眼,奮力向上游去。
遙遠(yuǎn)的雪域狂風(fēng)大作,“封印松動了。”
“嘩啦”,隨著一陣水聲,清辭冒出水面,大聲咳嗽了一陣,來不及驚異,盡力往湖邊游過來。
她的身子太弱了,剛到湖邊,還沒上岸,便昏了過去,撲天蓋地的記憶跟著黑暗襲卷而來。
……
痛,全身都痛。清辭睜開眼,四周漆黑一片,使勁地眨了幾下,眼睛適應(yīng)后才隱約看清。
入眼是張古代的四方桌子,旁邊整齊地放著兩把椅子,床在里間,她躺在地上,衣服也沒換,身上還是濕的。眼前的景象,再加上腦海里的記憶,“這……,穿越了?……”
清辭是x國的首席傭兵,奉命去洛杉磯博物館盜取z國昆侖出土的一枚蓮花玉玨。兵王出手,決不失手。在帶著玉玨回x國交貨的飛機(jī)上遭遇襲機(jī)而落入太平洋中。
她還記得那個一手帶出她的人在飛機(jī)上和她對峙的模樣。
秦非戴著墨鏡,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,“清辭,把玉交給我,天大地闊,你可以自由了。”
“呵,秦非,你當(dāng)我是三歲孩子么,組織上什么脾氣,組織有多大的能力,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。既然不想讓我活,又何必說得那么假惺惺。”清辭的心在淌血,她沒有親人,沒有朋友,這個亦師亦友的人,一出手便是要她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