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著一件白t恤和牛仔褲,腳下穿著一雙拖鞋,把她精致小巧的十根腳趾頭完完全全呈現(xiàn)出來,看得我心臟怦怦跳。
高挑的身材很是迷人,她走得很慢,一頭烏黑長發(fā)扎成的馬尾,隨她的動作在空氣中左晃右搖,那雙大大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,一閃一閃,偶然的一次眨動,差點把我魂兒都給勾走了。配上那張圓圓的臉蛋,好美。
她的皮膚很白,不像村里的其她女孩,因為常年下地被太陽曬的黝黑,在眼光下都能清晰的看到他手臂上的汗毛。
我形容不來這樣的白和美,我想如果這世界真有仙女,怕是也不過如此吧?
“秋水?”她走到我跟前停下腳步,大眼睛盯著我,瞅得我臉不爭氣的紅了。
秋水是我的名字,不過很少人這樣叫我,就連爺爺都一直喊我狗子,說這名字濺,和我命很配。
冷不丁的聽到有人喊出這個都快被我忘記的名字,一時間我有些沒能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不是嗎?那你是誰?”
看到她皺眉,我連忙說道:“雨燕姐,是我...”
“你喲,當(dāng)年不是一直跟在我身后跑著,那會兒我記得你很皮呢,怎么越大越害羞了?”雨燕看我臉紅的樣子覺得特別有意思,逗了句后,見我越發(fā)扭捏,不由笑著伸手牽起我的左手,絲毫不在意粗糙皮膚上沉淀在裂縫中的土漬。
原本緊張的我,在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的那一刻,渾身忍不住顫抖了下,垂著的腦袋也扭過去,看著那只白白的小手握住我那只粗而糙又滿是老繭的手,那白和黑形成的鮮明對比,讓我本緊張的心,在這一刻就跟被人攥著一樣,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。
這是我第一次被一個女孩牽手,這種感覺我無法形容,但我想,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刻。
很暖,她的手很柔。
我在爺爺一本書看過這樣一句話,女人的手就像海綿,柔和暖,暖而軟,似玉又如絲綢...
我以前讀不懂這句話的意思,但現(xiàn)在我想我明白了。
“傻啦?那可不行,廠里可不會要一個傻子當(dāng)工人呢。”
一聽這話,我連忙搖頭:“我...我不傻。”
噗嗤,她笑了,很美的笑容,就像這酷熱陽光下的風(fēng),瞧得我透心涼,精神都有些飄了。
“你呀...行了,跟我來吧,姐已經(jīng)給你安排好了。不過因為你年齡小,而且剛進廠,所以只能先做著搬貨的工,就是負責(zé)庫房。有人提貨呢,你就幫忙搬過去,別人做好的成品呢,要是有喊你去搬,你就過去,明白嗎?”
“明白,搬東西我最在行了。”我不在乎做什么,只要能夠填飽肚子就行。再苦再累,還能比在家里苦累嗎?
“我知道你可以,不過還是要好好對待,別看這是一份苦力活,但是呢,它可是你留在這廠里的進展和考核呢。”雨燕語重深長的說道:“三年前我進這廠,也是從搬貨開始,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...算了,不說這事。你記住姐的話,少說話多做事,不要跟人惹麻煩,當(dāng)然,要是有人找你麻煩,你也別慫,跟我說,姐幫你。還有,工資是按照搬貨的盡數(shù)計算,一斤是一分錢,你一天搬多少斤,庫房的總管會被你記錄在本子上,月底結(jié)一次工錢。對了阿秋,身上還有錢嗎?如果沒有,姐給你。”
“不...不需要的,來時爺爺給了我十塊錢,現(xiàn)在還有八塊呢。”
八塊...
雨燕聽了心里有些發(fā)酸,看著他身上那件發(fā)黃還打滿補丁的長袖和布褲,以及腳下那雙破了兩個洞的解放鞋,雨燕眼角有些濕潤:“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你怎么沒帶衣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