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雄皺著眉:“什么玩意兒?”
茹月眼里含著淚,顫抖道:“我的戒指呢!”
謝雄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是說的那枚她視作寶貝的紅寶石戒指啊。冷笑一聲,也不知是哪個野男人的臟東西,虧她還心心念念的想著。
其實謝雄早把那戒指當了,換的錢正好替苑萍處理喪事。心生一計,對茹月說道:“戒指在我這里,你要是想要回來,后天給我老老實實穿戴工整了等著夏家來接。不然,我就將它扔到那臭水溝里去?!?br/>
茹月聽到他要對戒指下手,狠得牙癢癢,她與許信安的定情信物,自己連灰塵都不曾讓它沾染半分,心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怒道:“好!我答應你,你先把戒指給我?!?br/>
謝雄狡黠一笑,就她那點小把戲,自己還猜不透么?:“后天一早我便給你,不過我警告你,你要是想像你姐姐那樣逃婚,我照樣打斷你的腿!”
砰的一聲鎖上了門。
什么叫像姐姐一樣逃婚,難道茹斕被抓回來了?
茹月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,謝雄的心那樣狠,說要打斷她的腿就一定會做到,她開始擔憂茹斕的生命安全了。
月亮又早早的升起,茹月凝重的抬頭,透過屋頂木板的縫兒感受月光的溫柔。
其實她早有了主意,一切等先拿到戒指,苑萍藏在秘密基地的銀票已經(jīng)讓茹月趁他們不注意之時藏進了鞋底。這幾日走路都有些硌腳,總還是覺得不安全,萬一逃跑的時候跑掉了鞋或磨破了鞋,豈不是十分危險。
于是左想右想,決定在自己的肚兜里封縫一個內(nèi)荷包,再用先絞起來系一個活結(jié),這樣那些影票緊緊的貼合自己最敏感的肌膚,這讓茹月有種被母親保護的踏實和安全感。
晚上躺在被子里時又翻來覆去睡不著,覺得放在肚兜里也不是太明智。萬一逃跑的時候要過河游泳,她是熟知水性的,在那樣危急的情景之下,自然也會顧不上自己的衣物了。萬一銀票打濕了飄到水里去可怎么是好。
于是干脆起來,將桌上聘禮包裝袋上的塑膠扯下一塊,左纏右纏將銀票包裹嚴實,最后再縫到自己肚兜里去,這下該沒差錯了,才勉強的淺淺睡著了。
第二天一早,茹月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,不過幾分鐘,便有上樓的腳步聲傳來,茹月有些疑惑的下床,走到門口貼著耳朵聽。
“茹月,你醒了沒有?”原來是哥哥謝熠。
謝熠是茹月和茹斕的哥哥,比她們還要年長幾歲,在鎮(zhèn)上的工地上坐監(jiān)工,苑萍去世后他便辭了工,專心接管家中幾畝田。謝熠本是不愿的,可謝雄強迫他回來:“你兩個妹妹嫁出去了,家里的地誰整?留著長草?”
謝熠和謝輝,一個放外面,一個留家里,這是謝雄的算盤。
謝熠早該到了結(jié)婚成家的年紀,卻因為家里沒錢給他娶媳婦,就靠著茹月嫁出去的這單彩禮,等茹月這邊下了地,就該考慮謝熠了。
謝雄猛然覺得養(yǎng)這么些孩子真沒意思,自己一星半點好處沒撈著,還得一把屎一把尿養(yǎng)他們長大,再拼命掙錢準備嫁妝存彩禮。
這些錢留著做什么不好?非得浪費到孩子們身上?
一想到這里謝雄就來氣,于是拿著茹斕出嫁的那份彩禮到處吃喝嫖賭,玩了一圈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原來是準備給謝熠娶媳婦的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