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客棧逃出來,傅雨在傾盆大雨中一路狂奔。
多虧他將封立人和陳其得引向隔壁房間,否則難說。
估計封陳二人以為盧錦年三人是來支援傅雨的人,而那盧錦年三人也誤以為封陳二人是追來的殺手,于是雙方便大戰(zhàn)了起來。
封立人雖然在與李大江纏斗,但是等二人反應(yīng)過來,封立人肯定會放棄與李大江糾纏,繼而來同陳其德一起追擊他。
對付一人他尚且如此艱難,若是等二人聯(lián)手,怕是九死一生,只有各個擊破才能有一線生機。
那二人的輕功好于他,跟著官道走肯定會追上他的。
想到此,傅雨輕微的改變了一下逃跑方向,不再徑直往梁州城方向去,而是繞了一下路,雖說是繞路,但是黑夜中不跟著官道走,他也不知道他最后會繞到哪里去,不過此時顧忌不了那么多了。
估摸著已經(jīng)逃出來十余里路,現(xiàn)在的前進(jìn)方向與方才已經(jīng)相差甚遠(yuǎn),他不再逃跑,而是停了下來,看著遠(yuǎn)處追來的陳其德,表情變得有幾分游刃有余。
陳其德見傅雨停住,仿佛正在等他一般,這情形讓他驚疑不定。
咔嚓!
一道閃電劃破黑暗,在那一瞬間,陳其德看到了傅雨的表情,他竟然在笑!已經(jīng)絕望了嗎?竟然患了失心瘋,還是說他有援兵?
“怎么不跑了?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,不要耍什么花招!”
陳其德聲音陰冷,卻也不敢立刻上去對付傅雨,而是在警惕地觀察附近。
“陳兄剛才不是還揚言要提我人頭去給賀蘭老烏龜問好嗎,這會兒怎么膽怯了?”傅雨沒有了之前的狼狽,變得很是從容。
這愈加讓陳其德懷疑他有援兵或是其他陷阱埋伏之類的東西。
“傅兄弟說的哪里話,你我二人昔日同僚的情分莫不是忘了,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見了,今夜正好說說話親近親近。”
陳其德說起場面話來臉不紅心不跳,一邊說這一邊警惕地環(huán)顧四周。
“是啊,不如等你死了,我買點兒香燭紙錢,備點兒好酒,再好生在你墳頭與你一敘同僚之情如何?”傅雨冷笑說到,語氣里滿是嘲諷。
“你們二人從雍州一路追我到梁州城,這般堅韌不拔的毅力著實令人欽佩,如此急著為你家主子賣命,也不知道你們死后他會不會記住你們。”
“我馬上就送你去地府,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閻王吧。”陳其德冷笑著反唇相譏。
既然這傅雨已經(jīng)沒有打算逃脫,那他正好借說話的時間把右手手臂中奇怪真氣化去,等他一調(diào)理好,便是那傅雨命喪之時。
傅雨繼續(xù)說到:“陳其德!你們二人也算是個豪杰,竟然為虎作倀,你們知道你家主子都干了些什么喪盡天良的事嗎?勾結(jié)妖人,殘害平民,背地里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,賀蘭玉石狼子野心,那老不死的已經(jīng)喪心病狂無惡不作了!”
“傅雨!休得血口噴人!”陳其德大怒,若不是手臂中那真氣還有幾分未散,他一定已經(jīng)沖上去將傅雨擊殺于此了。
“呵呵,你不知道也屬正常,畢竟你只是賀蘭家的一條狗而已。”
“豎子!安敢辱我!”
陳其德再也忍不了來,在他看來,傅雨說的話連一個字都不可能是真的,完完全全是在污蔑他家主公。
管不得手臂中殘留的一絲微末真氣了,現(xiàn)在手臂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些知覺,他一刻也不能等了,必須讓傅雨閉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