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國良和馬隊長坐在床邊,熊國良憐惜地看著小暖。墻上的時鐘指向十一點(diǎn)半。小暖的藥瓶里只剩最后一點(diǎn)藥了。曲曉怡眼圈都紅了,她輕輕地抓著小暖的手,鼓勵道:“小暖,堅持住,雷哥就要回來了?!崩像R看著小暖動容道:“干天雷越獄,真的就是為了救他妹妹?”熊國良怒瞪著馬瑞,吼道:“傻叉才會相信他是畏罪潛逃的強(qiáng)奸殺人犯?!薄澳懔R我傻叉可以,他越獄,我就要抓,這是我的職責(zé),警察講法制,不講人情?!崩像R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道?!袄溲獎游铩!毙車紤崘灥乜粗荒樌淠鸟R瑞。
干天雷騎著摩托沖進(jìn)飛龍農(nóng)貿(mào)市場。市場里此時到處都是裝貨卸貨的卡車,各種蔬菜水果,工人們拉著平板車不停地進(jìn)進(jìn)出出。
干天雷看了看手表,此刻已是十一點(diǎn)四十,干天雷神色不禁愈加凝重。此時干天雷身后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,干天雷眉頭一皺,用眼睛余光看了眼被自己擋住去路的大卡車,卻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?!膀T摩托的,靠邊。”一個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見狀沖過來拿著喇叭朝干天雷大喊。
干天雷面無表情地看著沖過來的大喇叭,突然一抬腿跳下車,一把搶過喇叭,噌的一下站到了摩托車上。干天雷從兜里掏出一包白粉,對著喇叭大聲喊道:“賣白粉了,賣白粉了,上等好貨。”
市場里原本各自忙碌的人,此時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干天雷,臉上都是一副呆萌的傻樣,不一會干天雷身邊就圍了一圈人。
“保安,快來,這有個神經(jīng)病?!惫ゎ^急切地喊道。一個工人看著站在摩托上慷慨激昂地干天雷,傻傻地看著工頭問道:“要不要報警?”工頭神色突然顯出一絲慌張,低聲囑咐道:“別找麻煩,就是個神經(jīng)病,趕走得了?!?br/>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兩個搬運(yùn)土豆的工人盯著正在“演講”的干天雷,互相對視了一下,其中一個匆匆往后面跑去。
干天雷并未注意到這一插曲,拿著喇叭聲嘶力竭地喊著:“賣白粉了,快報警啊,這就是個賣毒窩點(diǎn)。熊大,你他媽出來。”兩個保安一邊厲聲呵斥一邊奮力朝干天雷猛撲上去,但還未碰到干天雷的一根毛,瞬間就飛了出去。
“誰他媽跟這撒野?”人群中傳來一聲暴喝。干天雷尋聲望去,只見人群中出現(xiàn)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巨人,胳膊上繡著一條大龍,自帶大哥氣場。熊大瞪著圍觀的人群,吼道:“都他媽該干啥干啥去,還做不做生意了。”圍觀的人似乎都很怕熊大,一哄而散。五六個眼神兇惡的大漢朝干天雷圍了上來。
熊大斜眼打量著干天雷,輕蔑地向干天雷挑了下眉,“哪條道上的?”干天雷敏捷地跳下摩托,直視著熊大,毫不客氣地張口道:“黑桃小王子解藥給我。”熊大眉頭不悅地微微一皺。
一個腦袋從人群中擠了過來,正是在看守所門口開車的那個出租司機(jī),指著干天雷吼道:“大哥,就是他,他是干天雷?!北娙寺勓阅樕辖允且惑@。
熊大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絲玩味,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干天雷,笑道:“你就是那個被大嘴活埋了還能爬起來的干天雷?”干天雷并不理會,冷冷道:“解藥!”熊大眼神一挑眉,不屑地看著干天雷,冷冷道:“你得憑本事拿?!?br/> 干天雷二話不說一拳打了過去,兩人激烈交手,干天雷找到破綻一拳正中熊大腹部,熊大一挺,屹立不倒。司機(jī)在一旁起哄道:“你媽的干天雷,讓你知道我們大哥的厲害?!备商炖卓粗艽蟮难凵裰杏幸唤z欽佩:“能過這么多招,你也算條好漢了?!痹捯魟偮?,熊大嘴里流出鮮血,單腿跪在了地上。熊大捂著腹部怒視著干天雷,忍痛吼道:“上!”
五六個大漢拿著棍棒、水果刀、砍刀等等各式武器一擁而上,干天雷隨手撿起路邊一個扁擔(dān),頃刻之間,地上躺了一地鬼哭狼嚎的大漢。干天雷將折了一半的扁擔(dān)隨手一扔,抄起一把水果刀,轉(zhuǎn)眼間鋒利的刀刃已經(jīng)頂在了熊大的咽喉上。干天雷眼神狠厲地盯著熊大,壓抑著怒氣沉聲道:“解藥!”
熊大雖然已無還手之力,但卻毫無怯意,雙眼兇狠地瞪著干天雷,狠狠道:“照這來?!备商炖籽凵窭滟?,舉起刀,毫不猶豫地捅進(jìn)了熊大的大腿,猛地拔出,鮮血頓時飚濺。干天雷兩眼通紅狠毒地瞪著熊大,怒吼道:“拿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