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天雷飛速跑到摩托車旁,跳上摩托車,摩托車高高抬頭,轟鳴幾聲往前沖去。干天雷高速向一個打手沖去,打手一臉驚恐,雙腳卻不聽使喚,僵硬地站在原地,看看摩托車就要撞翻自己,打手害怕地緊閉雙眼。預想的騰空而起卻沒有上演,摩托車的聲音漸行漸遠,打手睜開眼睛,雙腿顫抖癱坐在地,受傷的手機不翼而飛。
程耳恢復了化妝的裝扮,從商務車上下來,一臉可惜地看著飛馳而去的干天雷,感嘆道:“千軍易得,一將難求啊?!?br/> 熊大一瘸一拐走到程耳身邊,低聲請示道:“老板,今天還發(fā)貨嗎?”程耳瞪著熊大,怒斥道:“發(fā),發(fā)蠢貨。擦干凈屁股撤,永遠不要再回來,這個窩兒徹底沒了。”
熊大尷尬地低下頭,“明白了,老板?!背潭樕下冻鲫幚涞男θ荩凵癖浯坦?,令人生畏,低沉的聲音飽含怒氣:“尚禿子會玩啊,嫁禍給我,那就走著看?!?br/> 墻上鐘表的指針指向了十一點五十七,小暖依然昏迷不醒,心電圖接近一根直線,藥瓶里的藥已經(jīng)到了瓶蓋,就剩幾滴了。熊國良看著小暖,滿臉焦急卻束手無策。只能不斷地踱步。
曲曉怡眼眶滿含淚水地看著心電圖。哽咽道:“大夫,再上藥啊。”“上藥賭一把,百分之九十九全身血管爆裂慘死,不上藥,讓她安靜地走,家屬決定吧。”孫大夫深知這一決定的艱難。
馬隊長愧疚地看著小暖。熊國良走到床邊,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臉上。藥液停止下滴,小暖的心電圖驟然下降,曲曉怡終于哇地哭了出來。
福茹虹和另兩個大夫沖了進來,開始對小暖進行心臟復蘇急救,福茹虹給小暖拼命做人工復蘇,心電圖微微起了一下又平了。
馬隊長兜里,熊國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馬隊長掏出手機,上面顯示陌生號碼。馬隊長打開免提,電話里傳來干天雷焦急地聲音:“哥,我拿到解藥了,小暖怎么樣?”熊國良一把奪過電話,對著手機大喊:“馬上來醫(yī)院。”馬列帶著哭腔喊道:“雷哥,小暖要死了。”
“啥……”干天雷看著已經(jīng)斷電關(guān)機的電話,憤怒地把手機扔了出去。摩托車加速疾馳而去。
小暖的心電圖動了一下又平了,福茹虹仍然滿頭大汗拼命按著。馬隊長拿起對講機往外走去,低聲命令道:“各哨位注意,干天雷馬上到,見到他立即抓捕?!毙車祭●R瑞,懇切地看著對方,“馬瑞,給干天雷一個機會,讓他先送藥再抓他?!?br/> 馬瑞一臉倔強,堅持道:“抓到他我會拿藥來給大夫,檢驗之后才能用藥。熊國良,既然你說都是販毒集團的陰謀,你怎么知道這藥沒問題!”熊國良急了,但極力壓抑著怒火,誠心懇求道:“老馬,你這一板一眼真他媽受不了。我求你一件事,算干天雷到醫(yī)院自首,就當是多年老同事幫個忙,可以嗎?”馬隊長不為所動,面無表情,一板一眼地說道:“這不合規(guī)矩。”說完疾步離去。
遠處,干天雷駕駛著大摩托呼嘯直奔醫(yī)院大門沖來。幾輛警車擋在醫(yī)院門口。特警輝子拿著喇叭喊道:“干天雷,立即停車,否則開槍?!蹦ν熊嚭翢o減速的態(tài)勢,朝醫(yī)院猛沖過來。特警們舉槍。輝子拿起對講機,“馬隊長,干天雷硬闖,請指示?!?br/> 馬隊長看著越來越近的摩托車,舉起對講機,沉聲道:“準備射擊!”所有特警子彈上膛,槍口直指干天雷,眼睛緊張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摩托車,耳朵豎起,所有人都屏氣凝神,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時,對講機傳來馬隊長冷冷的聲音,命令道:“放行?!?br/> 輝子暗舒一口氣,如釋重負,特警的槍集體放下,干天雷的摩托眼看就要與警車相撞,突然騰空而起從警車上面飛了過去。輝子目送干天雷,輕聲道:“雷哥,加油?!?br/> 干天雷的摩托沖了進來,直接沖進了大樓,沖上了樓梯。
小暖的心電圖徹底平了,一條直線,開始發(fā)出刺耳報警的聲音。孫大夫摘下口罩。哀痛地看著小暖。
突然,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從樓道傳來,砰地一聲,病房門被撞開,干天雷跑了進來,手里拿著一管針劑,滿懷希望地看著醫(yī)生。孫大夫看著針劑疑問道:“什么藥?”但轉(zhuǎn)念一想,妥協(xié)道:“算了,你隨便吧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