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挽歌將車停好,下車第一眼就看到顧墨軒他們,只是有些詫異今天還多了一個韓景深。
蘇挽歌腳步不停,笑容滿面地朝他們走了過去,“誒,好像今天來了一位我不知道的客人?”
韓景深和他們相視了一眼,心中都有些詫異,億家的事情他們本就多了一些關注,自然是第一時間就了解到了消息。
就他們的想法,蘇挽歌現(xiàn)在應該是焦頭爛額的狀態(tài),還以為今天的晚餐她會爽約,卻沒有想到她不但是來的,反而是一如往常的神采奕奕,身上半分的失落都看不見。
韓景深嘴角斜勾著,說不出的風流之色,打趣般地向蘇挽歌控訴:“挽挽,你請客怎么能把我落下了,按理說,我們之間才是最親密的關系,是不是?”
蘇挽歌嘴角微微抽搐,十分嫌棄掃了韓景深一眼,“我認識你嗎?”
韓景深嘴角往下一撇,眼簾低垂著,表情說不出的委屈。
蘇挽歌忍不住莞爾,“算了,來都來了,不過是多一雙筷子,反正到時候表哥付錢,我不是很介意的!”
溫兆謙瞪大了眼睛,語氣有些夸張的憤慨,“說好了是你請客,為什么最后變成了我付錢。”
蘇挽歌也不急著反駁,只是將手機拿了出來,“那我打電話穩(wěn)穩(wěn)舅媽,看看她是什么意思!”
溫兆謙垮下了臉,老老實實地說道:“我付錢,為表妹付錢是我的榮幸!”
蘇挽歌掃了她一眼,才施施然地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韓景深拍了拍顧墨軒的肩膀,“我們換個位置?”
顧墨軒掀了掀眼皮,心中有些許的不得勁,卻打算起身站起來。
“別!”蘇挽歌突兀地出聲,顧墨軒轉(zhuǎn)眸朝她望去。
她坦然說道:“我就想安安靜靜地吃一頓晚飯,不想整晚都有人在我耳邊碎碎念。”
韓景深一臉的受傷,蘇挽歌沒搭理,直接揮手招呼了老板。
老板沒有多大的變化,熱情的不得了,蘇挽歌笑意更是真切,“老板,上次給我們做的菜再來一份,實在是太好吃了,所以我又過來啦!”
作為廚師,有人稱贊自己做的菜,老板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笑成了一條線,看著樂呵極了。
蘇挽歌拿了筷子在自己面前放好,耳畔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。
“天潤的合同沒有談成?”
蘇挽歌的動作一頓,才放好的餐具,點了點頭,除了之前不太自然的僵硬之外,她很平靜,“對啊,沒有談成。”
溫兆謙和韓景深責怪地盯著顧墨軒,他們閉口不談這件事,是怕觸碰到蘇挽歌的痛處,可是顧墨軒竟然直截了當?shù)貑柫顺鰜怼?br/>
蘇挽歌抬眸,好笑地看了他們一眼,“你們什么表情?”
溫兆謙和韓景深不約而同地將視線從顧墨軒身上移開,然后傻笑了一聲。
蘇挽歌有些莞爾,“怎么?擔心我?”
從他們的表情上,蘇挽歌肯定了自己的猜測,“行了吧,沒有必要擔心我,我好的很!”
蘇挽歌聳了聳肩,態(tài)度坦蕩,“我知道我的設計很好,在去天潤之前,我已經(jīng)盡所有的可能做好了準備,我能做的都做了,沒有談成,也沒有辦法。”
稍稍一頓,蘇挽歌俏皮地吐了下舌頭,“再說,如果是因為我的設計不行,我才要覺得憋屈呢!我現(xiàn)在頂多是有那么一點點不爽!”
說著話,蘇挽歌比了“一點點”是什么樣的概念,看著老板端著熱騰騰的菜肴過來,無比的興奮,“終于好了,我都快餓扁了!”
看著蘇挽歌依舊充滿活力的模樣,韓景深和溫兆謙才放下心來。
顧墨軒神色清冷,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眉間微微一蹙。
蘇挽歌的臉似乎過于紅了,只是在不算明亮的燈光下看不怎么清楚。
蘇挽歌轉(zhuǎn)過頭,對上顧墨軒望著她的目光,下意識地扯了下嘴角,“怎么了?顧少,你這么看著我,是不是也擔心我啊?”
顧墨軒神色淡淡,轉(zhuǎn)開了頭,沒有搭理她。
蘇挽歌撇了撇嘴,看老板忙個不停,自己起來跟老板打了一聲招呼,搬了一箱啤酒過來。
看著蘇挽歌毫不費力地將啤酒擱在了地方,三個人是又無奈,又有些好笑。
蘇挽歌不以為意,敲了敲桌子,“這種場合沒有酒也就一點兒氣氛都沒了,今天誰也不要慫,不醉不歸!”
溫兆謙苦了臉,“表妹,你家表哥剛剛被下了死命令不準喝酒。”
蘇挽歌挑了挑眉,溫兆謙本來就不太喜歡喝酒,上次去參加宴會,滿身酒氣地回來,惹的舅媽發(fā)了一次大火,所以,他最近已經(jīng)可以算滴酒不沾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