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墨軒眸中淡淡的笑意流轉(zhuǎn),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才應(yīng)了下來:“好,我明天一定記得提醒你修鑰匙!”
直到顧墨軒答應(yīng),蘇挽歌抵在門把上的手才收了回來,滿意極了。
顧墨軒低眸看了眼蘇挽歌臉上的憨笑,眉梢微微一揚,才帶上了副駕駛座的門,嘴角親淺淺地勾了勾,才轉(zhuǎn)身上了車。
顧墨軒朝身旁望了一眼,坐在位置上的蘇挽歌尤其的安靜,靠在椅背上,一下一下地眨著眼睛,乖巧的不行。
但后面的兩個醉漢就讓人有些心疼了,不知道兩人哪里來的那么多吸,端著口氣碰杯,一邊興奮激動地說著:“干杯,喝完啊!不喝不給我面子!”
顧墨軒皺了皺眉頭,直接將隔窗升了上去,任兩個人繼續(xù)“喝”他們的酒。
韓景深的公寓到了,早就打過招呼的傭人等在門口,將韓景深交給傭人,顧墨軒正想上車,溫兆謙這個時候反而是清明了許多。
“我不能回家!不然我媽她……”
溫兆謙一臉的心有余悸,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喝醉,但是覺得喝的不算是少!
韓景深笑得燦爛,勾了溫兆謙的脖子,“到我家,我們繼續(xù)喝!”
溫兆謙回應(yīng)傻傻的一笑,兩個大男人勾胸搭背,興致不錯地往前走。
顧墨軒淡淡地撇了他們一眼,頓了頓,才交代:“別讓他們再沾酒!”
傭人們面面相覷,“顧少,少爺未必肯聽我們的話啊!”
顧墨軒嘴角微微一撇,淡淡地說道:“他們要喝,你們就給,只是,他們現(xiàn)在未必分的清楚什么是酒!”
話落,顧墨軒徑直上了車。
傭人們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,才急忙跟上了韓景深兩人。
車上,顧墨軒看著安靜的蘇挽歌,有些想笑,目光卻停在了蘇挽歌酡紅一片的臉頰上。
他的腦中不期然閃過剛來排檔時蘇挽歌紅的不正常的臉,他皺起了眉頭,伸手在蘇挽歌額頭輕輕一碰。
燙!蘇挽歌在發(fā)燒!
額頭冰涼的觸覺讓她感覺舒服地想要更貼近,猛然他抽了手,蘇挽歌緩緩地轉(zhuǎn)過頭,微微撇了撇嘴,似乎是感覺到了幾分委屈。
顧墨軒有些哭笑不得,心中卻多了幾分責(zé)怪。
蘇挽歌明明不太舒服,怎么還能喝那么多酒!
這個女人真是……
念頭即此,顧墨軒的眸色微沉,“蘇挽歌,你知不知道你在發(fā)燒?”
蘇挽歌眨了眨眼睛,有些茫然。
顧墨軒又問:“你知道我們要去哪里嗎?”
蘇挽歌的反射弧似乎有些長,良久,才說道:“回家。”
顧墨軒收回了視線,發(fā)動了引擎將車子開了出去,惡劣地說道:“不回家,開去把你賣了!”
蘇挽歌倒是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,顧墨軒沒多想,卻是開車之后差不多十多分鐘過去,蘇挽歌突然開了口。
“不準(zhǔn)賣我!”
顧墨軒怔了下,蘇挽歌沒有得到他的回答,有皺著眉頭很認(rèn)真地強調(diào)了一聲,“不準(zhǔn)賣我!”
顧墨軒忍不住輕笑出聲,哄小孩似的輕緩了語氣,“好,不賣你!”
蘇挽歌才笑了出來。
顧墨軒將車子停在了一邊,走到一邊,打開了車門,“下車!”
蘇挽歌很快探出腦袋看了一眼,十分嫌棄地說道:“我不去醫(yī)院!”
顧墨軒眼皮微跳,“下來!”
“我就不!”
顧墨軒俯身,蘇挽歌卻是十分戒備地往后縮去,根本不給顧墨軒將她帶下車的機會。
“蘇挽歌!”顧墨軒黑眸微微瞇起,一字一頓!
蘇挽歌強調(diào)了一句,“我就不下去!”
顧墨軒不知應(yīng)該好笑還是應(yīng)該好氣,看著死死扒在座位上的人,突然說道:“你不下來,我明天就不提醒你去修車鑰匙了!”
話落,顧墨軒失笑,跟喝醉酒像個孩子似的蘇挽歌在一起,自己也變得幼稚了一些。
只是,沒有想到的是,蘇挽歌聽的這句話,反而是很認(rèn)真地考慮了一會兒,才試探地將腳放到了地方,“那你明天一定要記得提醒我!”
顧墨軒怔了下,才點了點頭,“一定!”
心中同時默默補充一句:希望明天提醒你的時候你如現(xiàn)在一般的高興。
好容易才勸蘇挽歌下了車,只是某人雖然表情平靜,但走路根本不管方向,甚至還覺得自己是對的。
顧墨軒按了按有些發(fā)悶的太陽穴,拉住了胡亂走動的蘇挽歌,“我背你!”
蘇挽歌撇了下嘴,有些嫌棄,“不要你背!”
“鑰匙……”
蘇挽歌垮下了臉,卻是乖乖地趴在了顧墨軒的背上。
顧墨軒輕而易舉就將人背了起來,卻覺得身上的重量有些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