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的羅漢松林,朝露從松針上慢慢的滑落,“滴答滴答”在樹下滴出了個小水坑。
松林里,白色的陰氣從書生體外慢慢散發(fā),散發(fā)出來的陰氣,猶如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,周圍的羅漢松受到陰氣的侵蝕,也慢慢的枯萎。
以書生為中心,周圍幾十米的羅漢松都已經(jīng)枯萎,書生的陰力才散發(fā)完,書生這才停下道:“我的陰力都已經(jīng)散發(fā)完,出來吧。”
牧長卿見狀,并未走出去,而是拉起吳琴心繼續(xù)往外飛奔而去,嘴里還說:“拜拜了您吶,我可沒說你散了陰力,我就出來。”
書生見狀臉色一沉,從懷里掏出一根沉陰木,開始吸取沉陰木上的陰氣,只見書生的陰氣快速的恢復(fù),書生也飄向二人:“小兔崽子,不講信用。”
牧長卿回頭一看,破口大罵:“老不死!果然沒那么好心,還藏了一手。”速度也加快了一些。
兩人一鬼在松林里你追我趕,牧長卿不時的回頭,親切的問候書生的家人,饒是書生千年的修為,也被氣的火冒三丈,一時間好不熱鬧。
牧長卿正罵的起勁,旁邊的吳琴心道:“師兄,前面一片空地好像要出松林了。”牧長卿不假思索道:“出就出,這老鬼也不過爾爾,什么!要出去了……”
反應(yīng)過來的牧長卿,看著前面不遠(yuǎn)處,果然是一片開闊的空地。牧長卿又看了看身后的書生,尷尬的笑道:“嘿嘿,書生前輩,要不我們商量一下?”
書生皮笑肉不笑道:“商量你大爺!!”說著全身陰氣暴漲,幾十米的陰爪抓了過來,前面的羅漢松摧朽拉枯一般抓飛,看來書生被氣得夠嗆,此時怒火已經(jīng)到達(dá)頂峰。
牧長卿也躲閃不及,后背直接被飛來的羅漢松撞出松林。吳琴心也來不及關(guān)心,御起飛劍往前飛去。
脫離羅漢松林,前面是一片裸露著的巖石,干燥無比,周圍的溫度也炎熱了許多,與羅漢松林的綠色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此時的書生全部的想法就是,把牧長卿給抽魂奪魄,好好折磨牧長卿的魂魄,已經(jīng)自動忽略了周圍的環(huán)境。
御劍飛行的吳琴心,繞了好幾圈怎么也甩不掉后面的書生,這時前方被一團(tuán)白霧所籠罩,大概是凌晨到早晨形成的朝霧吧,吳琴心抱著牧長卿一頭扎進(jìn)了白霧之中。
追來的書生看到鉆進(jìn)白霧的吳琴心兩人,看到白霧感覺有些不安,但是一想到牧長卿,便也不再猶豫追了上去。
吳琴心進(jìn)入白霧后,眼前一片白茫茫的,只能看到腳下光滑的巖石,回頭看了一下書生并沒有追來,清舒了口氣,放松下來后,感覺胸前有什么東西壓著。
低頭一看懷抱里的師兄,牧長卿被橫抱著,眼睛緊閉好像昏過去了,臉色蒼白,而頭正靠在自己的左胸前,吳琴心臉色一紅,趕緊找塊空地,把牧長卿放了下去。
吳琴心心里想:“還好師兄昏死過去了,不然就尷尬死了。”腦中另一個聲音說道:“有什么尷尬的,師兄妹之間互幫互助很正常”正在吳琴心亂想的時候。
牧長卿也“悠悠”的睜開眼,看到周圍白茫茫一片問道:“師妹我們這是在哪,我記得當(dāng)時,我后背一陣劇疼就昏過去了。”
吳琴心看到牧長卿果然是昏過去了,撲通撲通的心平緩下來,解釋道:“師兄后背,被白爪擊飛的羅漢松給砸到,所以暈了過去。”
吳琴心看了看牧長卿,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:“我都忘了給師兄服藥了,我這還有些凝血丹,師兄趕緊服下。”
說完連忙從儲物袋里,掏出瓷瓶,倒出一顆紅色的小藥丸,放到牧長卿嘴邊。急急忙忙的一不小心,拿著丹藥的玉手,和牧長卿的嘴唇,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。
吳琴心先發(fā)制人,沒等牧長卿反應(yīng)過來,直接把凝血丹塞到牧長卿的嘴里,牧長卿:“唔唔,師……妹你……干啥……噎……到了……”
牧長卿吞了好幾下,終于把凝血丹噎了下去。咳嗽的問:“咳……咳,師妹,你溫柔點(diǎn)行不行,小心以后沒人要你。”
吳琴白了牧長卿一眼道:“你可是師兄,還不是哮天犬一只,還好意思說我。”牧長卿見狀:“行行行,我說不過你,你把我?guī)睦锪耍侵焕喜凰赖哪兀俊?br/> 吳琴心見牧長卿服軟,得意道:“哼,你暈過去后我就抱著你一路飛,然后就飛進(jìn)白霧里面,再后面你就醒了。”
吳琴心說“抱”的時候,語氣有一些小,還悄悄的瞄了一眼牧長卿,看見牧長卿臉色沒有變化,才又大聲說:“師兄接下來我們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