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不知道龍骨是什么玩意兒,但是鮮掉了眉毛,我連喝了兩碗,撐的癱在椅子上起不來。
桑旗吃飯很快,那時候我經(jīng)常說他吃飯好像是直接倒進(jìn)嘴里,都不用嚼的。
桑太太保持體型吃的很少,一直笑瞇瞇地看著我們。
忽然我有種想法,如果桑家一直就我們?nèi)齻人就好了。
我們?nèi)齻人,靜靜地過著我們的小日子。
但,這種想法只有一秒就被桑旗的電話給打斷了。
他接的很快:“盛小姐又吐了嗎,我馬上來。”
桑旗立刻站起身來,匆匆地解釋了一下:“嫣嫣不舒服,我去下醫(yī)院。”
“阿旗。”桑太太喊住了他:“你又不是醫(yī)生。”
他頓了下,還是邁步走出了餐廳。
我覺得桑太太就多余叫他,他就算不是醫(yī)生,去了也只能傻站著看著,他都一定會去。
桑太太看我的眼神有點(diǎn)抱歉,其實(shí)她對我完全沒必要抱歉,我又不是他老婆,他去看誰跟我無關(guān)。
如果沒有那個電話,我覺得我今晚度過了和桑時西結(jié)婚以來最安寧的一個晚上。
我本來還想跟桑太太聊聊,但很意外的是桑時西今晚回來的特別早,沒有和大桑太太他們一起回來。
我正在幫桑太太收碗,今晚就我們在家,所以桑太太就放了蔡姐他們的假,讓他們出去逛逛。
正收著,桑時西忽然出現(xiàn)在廚房門口:“夏至,上樓。”
我回過頭,離的老遠(yuǎn)就聞到了酒氣。
一向不太喝酒的桑時西今晚也喝酒了,我隱隱覺得他是帶著氣的。
我磨磨蹭蹭,桑太太輕輕推我一下:“這里我一個人可以了,你回房間吧!”
我只好擦擦手,跟著桑時西回房間。
他平素里沒表情,今天臉色陰沉,山雨欲來。
我現(xiàn)在特懷念他面癱的樣子,至少比馬上要下大雨的表情要好看許多。
我坐在床上,剛要開電視,他把我手里的遙控器給拿走了,扔到一邊。
他一向忍耐我,今天卻似乎零容忍。
看樣子他是有話要跟我說,我洗耳恭聽。
他站在床頭,看了我片刻。
我吃飽了就容易困,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,他終于開口了。
“夏至,我們離婚。”
“嗯?”我頓時睡意全無,抬頭看他。
剛才我在心里猜測了很多他要跟我說的話,但是沒想到是這個。
我就是喜歡他出其不意,是我想不到的事情,這才刺激。
我也懶得問他原因,估計(jì)是因?yàn)橥砩衔姨魬?zhàn)了他的尊嚴(yán),我公然站在桑太太這邊,讓他很沒面子。
我仔細(xì)地想想,也就點(diǎn)了頭:“好。”
然后我就躺下,拉上被子就準(zhǔn)備迷瞪一會,等會再去刷牙。
被子被他掀開,他英俊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怒意:“就一個字?”
“你就給我六個字,我回你一個字已經(jīng)不錯了。”我又拽回自己的被子:“這答案不是你想要的么?”
估計(jì)他沒想到我這么干脆就答應(yīng)了,始料不及:“為什么?”
他問的好奇怪,提出離婚的是他,干嘛要問我為什么。
“我逆來順受啊!”我笑嘻嘻地回答他:“你說離就離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