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綿綿身體發(fā)虛,穿著病服,單手撐著墻,便轉(zhuǎn)身走出去透了透氣。
原本說好當天晚上就即刻趕回閻城的閻老夫人卻沒有著急回去,而是在燕城多停留了一日,而聽到手下報告的好消息后,頓時喜笑顏開,今兒又聽到手下說少夫人凍到了發(fā)燒了,少爺在病房里守了阮綿綿整整一天。
閻老夫人聞言,卻沒有開心或喜悅,而是臉色一板,瞬間察覺到不對勁,冷哼一聲:“我自己的孫子我還不了解嗎。
“他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長大的,脾氣壞的很,怎么可能會去主動照顧人。你們確定他今天一天都待在病房里守著,沒有亂跑?閻老夫人再了解自己的這個壞孫子不過了,聽到消息后,便立即吩咐著手下載她一同來醫(yī)院好好查看一番!
小康子載著閻之譯回醫(yī)院的途中,臨時接到了消息,說是老夫人又重新回到醫(yī)院了。
坐在后座的閻之譯一聽,瞬間皺了皺眉,擠成“川字,“老太太不是回閻城了嗎?
“少爺,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!若是趕在了閻老夫人后面可就糟糕了。
閻之譯斂了斂眼眸,倒是沒露出多么緊張的情緒,反倒是勾唇一笑,閻之城啊閻之城,今天可是小爺幫了你一記大忙,日后,小爺可會一一向你討來的。
他壓了壓鴨舌帽的帽檐,將大半個臉都遮住,“沒事,就算老太太發(fā)現(xiàn)了,也不會對她親愛的孫子怎么樣的。
不過閻之譯卻低估了老太太的戰(zhàn)斗能力,當小康子將車子停在醫(yī)院外面的時候,正好撞見閻老夫人中氣十足的拄著拐杖從車上走下來,身邊跟著的保鏢架勢十足,分明就是來查崗的。
閻之譯剛要推門下車瞬間縮回了身子,瞇了瞇雙眸:“老太太干什么都要那么大架勢。
“少爺,這下該怎么辦?逃出來容易,溜回去難啊。
閻之譯斜了小康子一眼,難道他以為他不知道這個道理嗎!閻之譯壓低了帽檐,“你去將車停好。
說罷,閻之譯便推門下車,整理了下衣衫,低垂著頭,長腿直邁走進去。
閻之譯一身黑衣黑褲,又帶著黑色鴨舌帽,行色匆匆,在醫(yī)院里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,白天走廊人多嘈雜,熙熙攘攘的,閻之譯抄著小道,連爬了五層樓梯。
心中不禁無奈的想著,真是被這老太太給折磨透了,有老太太這么折磨一個剛剛醒來的植物人嗎?
走廊靠茶水間較近,阮綿綿剛剛洗干凈臉,頭不再那么暈乎乎的,又坐在椅子上喝了杯熱水,才感覺到嘴巴里那苦苦的味道消散些。
她起身向回走去,遠遠的望見老夫人和一眾保鏢向病房走去,不禁詫異:“恩?奶奶怎么回來了?
阮綿綿當即加快步子便要跟上回到病房,誰料,正巧與剛從樓梯跑上來的閻之譯撞了個滿懷,額頭貼在閻之譯的胸膛上,額頭被撞得吃痛,阮綿綿本能的“啊了聲。
閻老夫人聽到動靜,下意識的偏頭看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