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張潞涵并不是何建翔喜歡的類型,覺得張潞涵的打扮也過于招搖。他只喜歡汪洋修一個人,無論是過去身價數(shù)億抑或現(xiàn)在一貧如洗甚至欠有巨額外債的汪洋修,何建翔都喜歡,不,是愛。換句話說,何建翔對張潞涵并不感興趣。
何建翔開始并沒有喝酒,一來是因為開車,二來也沒有什么興致。但張潞涵的盛情實難推辭,于是也沒少喝酒。
何建翔看看手表,已經(jīng)午夜了。張潞涵說:“天還早那,再來一杯,來,我敬你……”
汪洋修叫了代駕先送張潞涵回家,車到半路,張潞涵說出來時忘帶鑰匙了,這可愁壞了何建翔。這么晚了,上哪去找開鎖公司?。縿傄_口說:去汪洋家暫住一宿。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只好把張潞涵帶回自己家嘍。
張潞涵走路腳下已經(jīng)沒根了,飄飄忽忽差點兒摔倒。何建翔把她駕到臥室的床上休息,自己回到客廳的沙發(fā)上倒頭就睡了。
睡夢中,何建翔感覺有一雙柔軟的手臂擁攬住自己,豐滿的雙唇吻遍自己的身體,他感到興奮無比,比平時打飛機(jī)的感覺舒適太多。他想象著與汪洋修激情似火的纏綿……柔軟的胸以及兩乳之間有節(jié)奏的碰撞,讓他熱血沸騰,身體里迸發(fā)出火山一般的能量。這種感覺太美妙太真實,似乎不像夢境。突然,他完全清醒過來,猛地推開那個壓在自己身上艷香四射的軀體,只聽見“誒呀”一聲!
何建翔趕緊起身拉過襯衫擋住身體要害部位,打開燈,發(fā)現(xiàn)張潞涵裸著身體蜷縮在沙發(fā)附近的地板上。張潞涵的頭埋在兩膝之間,卷發(fā)散亂,白皙皮膚上的汗液閃著晶亮。何建翔頓生憐憫之情,心中被壓抑多年最柔軟最原始的東西瞬間被喚醒。他抱起地上的張潞涵朝寢室走去,把她壓在床上……
第二天,張潞涵要何建翔送她去上班,何建翔推脫有重患急著趕時間不能送她并表示歉意。張潞涵說:“那就晚上接我下班好了?!本痛?,何建翔與張潞涵順理成章地開始了嶄新的拍拖模式。
白奇奇給汪洋修打電話:“汪洋,你晚上幾點到家?我去你家吃飯?!?br/>
“這肯定是有事兒?。∥易龊蔑埖饶泷{臨,行了吧?大小姐!”
“我就知道你最愛我,所以那,我要給你個驚喜!晚上等我哈?!?br/>
汪洋修提早回家剛準(zhǔn)備好了飯菜,白奇奇就到了。
“我看看都給我準(zhǔn)備了什么好吃的?”
“都是你平時愛吃的:糖醋魚、羊肉串、地三鮮,還有……”
“哈哈都是我的最愛!你造嗎?我這幾天就是特想吃你做的菜,別的什么也不想吃。你知道是為什么嗎?”
“想我了唄!”
“驚喜來得有點猛哈,你站穩(wěn)嘍。”白奇奇扶了扶汪洋修的肩膀說:“我懷孕啦!”
汪洋修張大了嘴巴看著白奇奇。
“我說給你驚喜吧?還不快恭喜我?!?br/>
“你有孩子啦!太好了!可是……你們還沒結(jié)婚登記就……”
白奇奇聽出了汪洋修的擔(dān)心,忙說:“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,再不要孩子就晚了!你放心,我和吳騰商量好了,下個月就結(jié)婚,記得一定要給我包一個大大的紅包哦!”
“雙喜臨門,太好了!一定給你包一個大大的紅包。餓了吧?你先吃,再給你多炒兩個菜,馬上就好。”汪洋修說完去廚房炒菜了。
這時候,胡文浩開門進(jìn)來,和白奇奇高興地打招呼:“嘻哈姐來啦?今天怎么這么有時間?”
“嗬!幾天不見升級了哈,都混到自己拿鑰匙開門了?行啊帥哥!”
“呵呵,實習(xí)階段,不能掉以輕心,時刻保持魅力,不忘初心方得始終!”胡文浩神秘地說。
“哈哈……這還差不多,如果誰敢欺負(fù)我們家汪洋,我就跟他拼命?!?br/>
“汪洋呢?”
“廚房呢,趕緊把她叫過來,我都餓了?!?br/>
“菜好啦,正好一起吃吧。”汪洋修從廚房端著兩盤菜走出來,胡文浩忙著去接過來:“哎呀!怎么能讓公主下廚那?怎么不等我回來做?”
“等你回來我和寶寶就餓壞了。”白奇奇說。
胡文浩沒聽懂啥意思,用眼睛看著汪洋修,好像在尋找答案。
“奇奇姐和吳騰下個月就要結(jié)婚了?!蓖粞笮拚f。
“哦哦,恭喜恭喜!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哈?!焙暮普f。
“吳騰和我結(jié)婚就是我的人了,以后想著多給漲點兒工資就行了。還有,千萬別欺負(fù)他哦。如果讓我發(fā)現(xiàn)有人敢欺負(fù)他,我就跟他玩命!”
“你有幾條命???哈哈……有我在,沒人敢欺負(fù)他?!焙暮普f。
白奇奇和吳騰的婚禮辦得很簡樸。吳騰是從農(nóng)村出來的窮小子,自從投奔到胡文浩的門下,胡文浩就一直很器重他。胡文浩通過觀察和了解,知道吳騰是一個肯吃苦耐勞又厚道的實誠人,故很是重用,工資也是酒廠管理層最高的。
吳騰的老家還有老父母和一個妹妹,每個月都要把一部分工資寄到家里作為補(bǔ)貼家用,給父母和妹妹改善生活。
吳騰沒有房子沒有車,也沒有多少存款。他和白奇奇結(jié)婚之后就住在白奇奇父親留下的那套老房子里,生活也算無憂。但是,隨著白奇奇肚子一天天大起來,白奇奇想的東西越來越多,擔(dān)心的事兒就越來越多,和吳騰之間的摩擦日漸頻繁,直到最后矛盾升級。
“你從這個月開始就不要給老家寄那么多錢了,行不?”白奇奇問吳騰。
“行。一分錢不寄都行?!?br/>
“你什么態(tài)度?我說一分錢不寄了嗎?”
“我往家里寄錢,你不就是不高興嗎?我又不是現(xiàn)在才寄地,我又沒背著你,你不早就知道嗎?”
“我們現(xiàn)在不是有孩子了嗎?以后哪不需要錢那?你沒有房沒有車也就算了,我從來就沒嫌你窮過。你就每個月那點兒可憐的工資還得給老家寄回去一半,你對這個家還有一點責(zé)任感沒?哎,不是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挺有老主義啊,結(jié)婚之前在我面前跟孫子似的,現(xiàn)在咋的想當(dāng)爺啦?還敢跟我頂嘴了?”